在舞台上，角色与人生都如白驹过隙
——访《戏剧春秋》舞台设计师、
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副教授张华翔
张华翔
□本报记者韦莎妮娜/文 苏展/摄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句话放在《戏剧春秋》的角色身上再合适不过。短短九十分钟，浓缩了一代戏剧人随时代起伏变迁的命运，也折射出戏剧拓荒者们艰辛创业和团结战斗的坎坷历程。当八十年后《戏剧春秋》再度在西南剧展落幕的地方上演，演员和观众们都是带着情怀走进剧院的。
《戏剧春秋》舞台设计师、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副教授张华翔说，戏里的角色在话剧历史上大致都能找到对应人物，以及这些所对应的人物在历史上为中国话剧做出的努力。所以，作为今天戏剧创作的后来者和受益者，他怀着敬佩之情设计了一座可以旋转的舞台框口作为视觉核心。这座由粗木构造的框架，在剧中不仅是戏剧舞台，更是人生舞台。“角色在上面翩翩游走，人生在此处白驹过隙。”框口的旋转之意则是不断强化时间流逝和时代前行的效果，用舞台装置的空间位移，让观众在时间层面与角色产生关联，在共同经历戏剧拓荒者们觉醒年代的同时，观照和思考当下与自身。
张华翔说，舞台整体结构使用了木板衬托的方式，并以粗粝的台板作为主要的表面质感。如此设计有两层寓意，其一是通过这个结构隐喻剧中戏剧拓荒者们所面临的创作及生活的壁垒，由此强化当事人的迷茫与无助的人生境遇;其二是因为台板是舞台必不可少的材料，是支撑演出的主要物质之一，直到今天依旧如此，它承载了创作者的汗水、泪水、行动、声音，是共同战斗的伙伴，由此舞台设计将其附着在衬托结构之上，形成一方天地，默默守护角色的前行。在演出最后，随着戏剧拓荒者找到了出路，再次斗志昂扬的时候，台板缓缓打开，传递出光明驱散了黑暗、希望就在远方的一种信念。在视觉信息传递层面，投影的使用是此次演出的重要表达。衬托的木墙和舞台台口处的无缝纱幕都是传递视频信息的重要载体。通过这些素材的介入和运用，把观众快速代入到那个年代中去，从而引发人们的强烈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