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晚稻飘香。在灵川县定江镇法源村，村民们在忙着抢收晚稻之际，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道美味佳肴——稻香鹅，因为这道佳肴必备的材料之一就是稻草。而刚刚收割、脱粒后的稻草，深藏着稻谷的清香，并将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赋予鹅肉以独特的味道。
近期，在灵川县定江镇广袤的农田里，连片的晚稻逐渐变得金黄。低垂的稻穗，又在向秋风轻轻诉说着一年的好“丰景”。法源村“60后”村民秦连发赶着一群鹅，走在稻谷飘香的田间。看着那些大鹅大摇大摆走路的模样，不少路人纷纷称赞“这鹅养得好”。秦连发听着，脸上漾满了笑意。一个酝酿了近一年的计划，将通过这群精心喂养了近一年的大鹅，还有刚收割的晚稻，共同完成。
挑选一只10多斤的肥硕大鹅后，秦连发和家人分头忙碌起来。两个儿媳妇负责拔毛，妻子秦玉兰负责去稻田抱稻草，秦连发自己则负责准备各种配料。
秦玉兰邀请一位乡亲，前往村后的田野。在那里，一块刚收割的稻田里，正晒着金黄的草垛。她俩从草垛中挑选了一番，最终抱出两捆干燥又紧实的稻草。
等稻草放到后院，大鹅已被处理干净。烹制稻香鹅最为关键的步骤将要进行。秦连发先用稻草均匀地包裹着整只鹅，再用火将其熏制。经过10多分钟的烟熏后，鹅肉和稻草在烟与火的交融中，产生出一股独特的香味。抹去稻草灰，再用清水洗净大鹅，鹅肉呈现出稻草的黄色。
切块后的鹅肉装入盆中，其他早已准备妥当的食材、配料等正等待上场。秦连发烧起猛火，趁着热油吱吱作响的功夫，把之前备好的老姜、沙姜、蒜米，还有今年刚晒干的红辣椒倒入锅中，持续翻炒。在配料们就着猛火尽情散发出的香气中，鹅肉被倒入锅中。持续的翻炒，让鹅肉与配料尽情交融。
“其实，稻香鹅的烹饪方法很简单，只要鹅肉好，配料可以很简单。”秦连发说，这是他在过去20多年的生活中总结出的经验。有些配料的选择，秦连发因地制宜，就地取材。例如，自家种、自家晒的红辣椒，还有本村酿制米酒中的头道酒。
头道酒，指的是酒头，是刚蒸馏时取的一些浓度高、香味物质丰富、刺激感强的酒，一般用于烹饪调味。秦连发说，头道酒选择38度左右最佳，度数太高，容易让食材有苦味；度数过低，则激发不出食材中的独特味道。此外，头道酒倒入的时间也有讲究，需要在鹅肉入锅数分钟内倒入，并搅拌均匀。如此独特的烹饪方式，才能将鹅肉的香味一点点逼出。
盖上锅盖，大火猛煮约半个小时后，鹅肉香、稻香以及各种配料的香，融合一起，争相冲出。接着，改小火继续煮20分钟左右。在出锅前约5分钟，秦连发拿出了一瓶桂林豆腐乳，倒少许乳块和汤汁入锅中，厨房中的鹅肉香味越发浓郁。
热气腾腾的稻香鹅出锅，随即被端上了院中树下的大圆桌，客人、家人一起闻香而坐。看着金黄多汁、皮薄肉厚的鹅肉，大家言语中因一道美食的诱惑而显得格外欢腾。碗筷在手，金黄肥美的鹅肉入口，顿感味道醇厚、不柴不腻。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稻香随着咀嚼的进行，渐渐在口中弥漫，记忆深处的田园稻香涌上心头，心里又添了一份乐享丰收的欢喜。
看着大家吃得欢喜，秦连发的脸上再次挂满了笑意。曾经，他和妻子每年种植十来亩的水稻，每年都会在稻子丰收的时节，为家人做上一顿稻香鹅，犒劳辛劳了大半年的自己和家人。这些年，他和妻子在村里还经营着一个农家乐，不少食客远道而来，就为品尝一次稻香鹅。像中国所有勤劳的农人一样，秦连发在农田中耕耘、分享稻香鹅这道充满田园气息的佳肴，迎接收获、分享欢喜，品味更令人回味的生活滋味。
来源丨桂林日报（记者秦丽云 通讯员黄勇丹 胡艺）
